无雨之城 （二十五）

儿子睡了，顾和晴在他们宽敞的主卧里谈着话。主卧室是他们这座房子的亮点之一：宽敞明亮，13X18的面积外加一个bay窗。坐在摇椅上看风景很惬意。

“你看动物界里很多雄性都是在雌性生产后就离开的，再找下一个雌性。”顾谈论着动物世界。

“是，那是为了更多地繁衍后代。很多物种是需要这样保证后代的繁衍的。”晴顺着他的思路说着，“哎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没什么意思。就是技术性地讨论一下。”顾顿了顿，“其实我觉得人类发展到现在，婚姻制度是有问题的。”

“一夫一妻，是为了社会稳定家庭稳定，也是感情专一的高级要求。这制度不完美，但是别的制度只能更坏。”

“那人家能娶四个老婆的呢。”

“那是特定的社会环境决定的。人口比例严重失调才会这样，也是为了一个种族的繁衍。”

“你看，是吧，跟动物没啥区别。”

“懒得跟你讲，只当动物是容易啊，那就当动物吧。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顾突然想起郭亚开玩笑说要剪他JJ的事来，她说他就是放出笼的小鸟，都是JJ惹的祸。郭亚是他的第二个女人，他很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跟她的情还是跟她的性。他顾不抽烟不喝酒，不嫖不赌，照理说好个色也太正常了。而且，在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之后，他渐渐发现，女人，都差不多，关了灯都一样。只不过跟郭亚，有爱情和激情；跟老婆，更多的是亲情。

“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人说我们婚姻特不幸福啊？还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爱爱了呀？还说我们早就没爱情了只是为了孩子才在一起啊？” 晴这样说着，心里还是觉得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。真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么？还是仅仅是一个梦？
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“这不是台词么？你没有背过么？你知不知道除了第二条，一和三是可以强加到任何七年以上婚姻的呀？每一个婚姻都有磕磕碰碰，婚龄长的更不可能还爱情满满。这个爱情要看当事双方了，夫妻之间为了更好的婚姻制造浪漫多发现对方的优点，都可以让爱更牢固。”

“你说什么呀？” 顾心虚地说。这经典台词，他是用过一些，尤其当他跟郭亚大吐婚姻苦水的时候。去巩固爱和去接受正在发展的新的爱情，哪个更容易呢？

晴不是不知道为人老婆的悲哀的。做了别人的老婆就意味着当一切都熟悉之后，走在街上，你只可能在别人眼里，而不可能在自己身边那个人眼里了。这个，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地铁站里发现的。她当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，寻着目光过去，她看到一双男人的眼睛，这男人挺帅，但是目光接触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躲避。再看他身边，显然是女友或老婆。她心里唾弃了一下：老婆在身边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别人啊。

“好了，不说这些了。睡觉了。”

顾躺在床上，搂着身边的晴，还是有亲切感的。他抚摸着她的腿......

郭亚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。不错，他是碰了她，狠狠地碰了她。